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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牛报恩斗虎歌】原文-明.王佐(汝学)

《牛报恩斗虎歌》作者:明·王佐(汝学)
序:介庵邹行素先生者,杭州人,国初以医名。尝医奉亭某氏疮愈。家贫鬻牛于屠,取直酬医。先生见牛,怜而释之,舍直不取。后行奉亭道中,夜遇虎,几危,有牛突出于前拒虎,得免。既而寻牛者至,问之,乃昔所释牛也。先生讳观,字用宾。


奉亭山前牛斗虎,虎始张威牛正怒。
双目炯炯血欲注,口鼻渤渤沫喷雨。
一尾直下贴两股,四蹄插地裂后土。
猛气百倍前无禦,坐看虎威顿消阻。
问之此牛报恩主,毫涓毛血恩主与。
主人得病家贫窭,鬻牛酬医向屠估。
屠牛坦刀三四鼓,牛兮觳觫待髋斧。
恩主见牛怅而怃,释牛舍资一无取。
人牛两欣恩泽普,牛思报之不能语。
苟有可报身则许,此地正是酬恩所(此,诗选作“死”。)。
恩重身轻何由补,不知其身宁有虎。
世人尝道恩难负,临难相期在何处。
呜呼,牛而人兮人也虎,忍以牛肉为鼎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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